第(2/3)页 “那朕,就只好,让你这个可爱的妹妹,永远地,留在这座宫里,陪朕解闷了。” “你觉得,朕的后宫,是不是也该添一个,天真烂漫的‘襄嫔’了?” “轰——!” 这番话,如同一道九天玄雷,狠狠地劈在了黄蓉的头顶! 让她找杨过? 三天之内? 这怎么可能?! 自从十六年前,襄阳城外,神雕侠侣绝迹江湖之后,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。她爹娘动用了丐帮和桃花岛所有的力量,找了十几年,都杳无音讯。 她黄蓉,就算有通天的本事,又怎么可能在三天之内,把一个失踪了十六年的人,给找出来?! 这已经不是难题了! 这是死局! 一个比让徐皇后跳舞,还要绝望一万倍的死局! 他这是要逼死自己! 他这是要当着自己的面,毁了襄儿! “你……你这个魔鬼!” 黄蓉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她双目赤红,状若疯癫。 “我跟你拼了!” 她猛地推开郭襄,运起全身的功力,一掌拍向朱栢的胸口! 然而,她的手掌,在离朱栢还有三尺远的地方,就被一股无形的气墙,给挡住了。 那气墙,坚不可摧。 黄蓉感觉,自己像是拍在了一座太古神山之上,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反震之力,瞬间将她震得倒飞了出去! “噗——” 一口鲜血,喷洒在半空之中。 黄-蓉重重地摔在地上,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,再也爬不起来。 “姐姐!”郭襄惊叫一声,连忙跑过去扶她。 朱栢看都懒得看她一眼,只是用一种厌烦的语气,说道:“真是无趣。” “朕,最讨厌别人跟朕动手了。” 他转过身,对周芷若说道:“把她带下去,好好‘照看’。别让她死了,也别让她再来烦朕。” “奴婢遵旨。”周芷若躬身应道,她的眼中,闪烁着兴奋与快意的光芒。 机会来了! 黄蓉,你也有今天! 她走到黄蓉身边,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。 “黄帮主,您这又是何苦呢?” 她一边说,一边不着痕迹地,在黄蓉的伤处,暗暗用上了九阴白骨爪的阴劲。 黄蓉的身体,猛地一颤,脸色变得更加惨白。 “你……”她怨毒地瞪着周芷-若。 周芷若却只是对她笑了笑,那笑容里,满是得意和狰狞。 朱栢没有理会这几个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。他走到殿外,看着院子里那棵梧桐树,突然觉得有些烦躁。 他发现,这些女人,虽然一开始很有趣,但玩得久了,也就那么回事。 哭哭啼啼,寻死觅活。 手段,太低级了。 他需要一点,新的,更刺激的游戏。 就在这时,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,打破了院子里的沉寂。 “昂——!昂——!” 是那头被带进宫里,拴在柱子上的小毛驴,正扯着嗓子,大声地叫唤着。似乎是在抗议这里的伙食,没有悦来客栈的好。 朱栢的眉头,皱了起来。 他转头,看了一眼那头蠢驴,又看了一眼,那个因为妹妹的到来,而陷入了更大绝望的黄蓉。 一个念头,突然,在他的脑海中,冒了出来。 找杨过,找不到。 那,找一点别的东西,是不是,会更有趣一些? 比如…… 朱栢的目光,投向了皇宫之外,那片更加广阔,也更加黑暗的,江湖与朝堂。 “贾诩。”他淡淡地开口。 “臣在。”贾诩如同鬼魅般,出现在他的身后。 “锦衣卫那边,最近,是不是太闲了?” 贾诩的心头,猛地一跳。 他知道,陛下,又要开始,玩新的游戏了。 大明,北镇抚司。 这里是锦衣卫的总部,也是整座京城,乃至整个大明,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。 寻常的衙门,门口摆放的都是石狮子,以镇邪祟。而北镇抚司的门口,没有石狮,只有两尊三丈高的,用黑铁铸成的,面目狰狞的夜叉雕像。 仿佛在昭告世人,这里,就是人间地狱。 自打新皇朱栢登基之后,这里的气氛,就变得更加压抑和诡异。 以前的锦衣卫,虽然也凶狠,但也只是皇帝手中的鹰犬,行事多少还有些章法。而现在,他们自诩为“神使”,是替天神在人间行“神罚”的使者。 每一个锦衣卫校尉的眼神里,都透着一股子,混杂了狂热、恐惧和麻木的,非人的气息。 诏狱深处,日夜不息的惨嚎声,似乎都带上了一丝“神圣”的韵味。 傍晚,残阳如血。 沈炼拖着疲惫的身体,走出了诏狱。他刚审完一个被控“妖言惑众”的前朝书生,那书生不过是私下里和朋友喝多了,抱怨了几句赋税太重,就被邻居告发了。 一番“常规”的审讯下来,那书生招了,画了押。等待他的,将是流放三千里,永世不得还乡。 沈炼的脸上,沾了几点血迹,他用袖子,随意地擦了擦。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。 他不是什么好人,也不是什么坏人。他只是这架庞大而又恐怖的机器上,一颗微不足道的螺丝钉。他要做的,就是活下去。 最好,能活得体面一点。 “沈炼!” 身后传来了呼喊声。 沈炼回头,看到自己的两个结拜兄弟,卢剑星和靳一川,快步跟了上来。 卢剑星是他们三兄弟中的老大,为人沉稳,一心想往上爬,好博个百户的出身,光宗耀祖。他拍了拍沈炼的肩膀,递过来一个水囊。 “怎么样?那酸儒的骨头,硬不硬?” 沈炼接过水囊,灌了一大口,摇了摇头:“能有多硬?三轮夹棍下去,什么都招了。” 年纪最小的靳一川,脸色有些苍白,他有肺痨,身上总带着一股药味。他凑过来,低声问道:“二哥,我听说,那书生招的,还牵扯出了礼部的好几个人?” 沈炼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 卢剑星皱了皱眉,压低了声音:“一川,不该问的,别问。小心祸从口出。” 在这北镇抚司,好奇心,是会死人的。 靳一川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多言。 就在这时,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。 “沈炼,卢剑星,靳一川。” 三人心中一凛,连忙转身行礼。只见一个面白无须的小太监,正站在不远处,手里拿着一卷拂尘。 他们认得,这是西厂督主郑和身边的一个随侍。 第(2/3)页